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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悲喜交加(以范進中舉孔乙己為例)
【摘要】現(xiàn)實的人生是悲喜交錯的,人類社會發(fā)展的歷程也是如此。悲與喜作為審美情感主要形態(tài),在藝術(shù)作品中總是彼此滲透、互補共生,成為悲劇與喜劇交融的重要表現(xiàn)形態(tài)。在《范進中舉》、《孔乙己》中散發(fā)著各式各樣的笑,有嘲諷的、戲謔的、幽默的、歡樂的,但是作為基調(diào)的笑聲,卻是浸透著淚水的,因此全是含淚的笑,是發(fā)人深省的笑。在輕松的幽默的笑聲中蘊含著嚴(yán)肅的社會真理,熔悲喜劇于一爐,使之成為了“含淚的喜劇”。【關(guān)鍵詞】悲喜交加、性格、環(huán)境、語言
《范進中舉》是選自清代小說家吳敬梓的長篇小說《儒林外史》。主人公范進是個讀書人,他一直生活在窮困之中,又不停的參加科舉考試,考了二十多次,直到五十四歲才中了個秀才。范進是幾十年的夢想突然實現(xiàn),結(jié)果喜出望外,瘋癲失態(tài)。當(dāng)然范進并不是天生懷有變態(tài)心理,而恰恰是功名富貴把他引誘到科舉道路上,弄得終日被功名利祿迷得神魂顛倒,將全部生活都押在了科舉考試這座“獨木橋”上!《孔乙己》是我國現(xiàn)代文壇巨匠魯迅的短篇小說,用極為簡練的筆墨,塑造了一個被殘酷地拋棄于社會底層,生活窮困潦倒,最終被黑暗的社會所吞沒的讀書人形象?滓壹好康降昀铩暗陜(nèi)外充滿了快活的笑聲”,無論是他的裝束、與人說話、教人寫字,還是他與孩子們分茴香豆,在他身上一直籠罩著喜劇因素,令人發(fā)笑。但是孔乙己卻是一個企圖將自己的生命意義和價值寄托在人們的諒解和憐憫中的失意者,最終在貧窮、侮辱和嘲笑中無聲地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過程。所以,不管是周圍的人對他們的嘲笑也罷,讀者對他們的嗤笑也罷,笑罷之后,便會使人產(chǎn)生一種催人淚下的沉痛感。范進和孔乙己是中國文學(xué)史上兩個典型形象,他們的遭遇了封建時代絕大部分知識分子的悲哀命運,從他們的人生遭遇、個人追求以及周圍人對他們的態(tài)度等方面,都能體現(xiàn)出封建科舉制度對知識分子靈魂的毒害!犊滓壹骸肥且黄錆M笑聲的悲劇,在主人公的身上具有喜劇因素和悲劇因素兩重性。
一、舉人的瘋癲與童生的窘迫
朱光潛先生在《談美書簡》中說: “審美范疇往往是成雙對立而又可以棍合或互轉(zhuǎn)的。例如與美對立的有丑,丑雖不是美,卻仍是一個審美范疇!琅c丑之外,對立而可混合或互轉(zhuǎn)的還有崇高與秀美以及悲劇性與喜劇性兩對審美范疇。既然叫做審美范疇,也就要隸屬于美與丑這兩個總的范疇之下[1]”。這樣的的對立范疇,可以表現(xiàn)在同一人物的性格中,既有悲劇性格因素,又有喜劇性格因素,這兩種因素在同一性格內(nèi)部互相對立,互相滲透,互相轉(zhuǎn)化,形成一種非常生動的性格雙重組合形態(tài)。悲喜雙方共處于一個整體中,就悲喜雙方而言是彼此具備著同一性,而就整體而言是事物具有二重性。把一個具有雙重性性格的人物,寫作成喜劇與悲劇的結(jié)合,在這種相結(jié)合的作品中,主人公主要性格特征,本身就是悲劇同喜劇的矛盾統(tǒng)一體。換言之,主人公性格本身同時包含著可笑和可悲兩種成分。
范進是吳敬梓著力塑造的喜劇性人物,卻有著悲劇性的人生軌跡。他一生醉心功名,從二十歲應(yīng)考,考過二十余次,中舉這年已經(jīng)五十四歲了。范進在窮愁潦倒的境遇里生活幾十年后,一時難以接受自己真的高中舉人這個事實,痰阻心竅以至于先出瘋癲的丑態(tài):他把捷報“看了一遍,又念了一遍,自己把兩手拍了一下,笑了一聲,道:‘噫!好了!我中了!’說著,往后一跤跌倒,牙關(guān)緊咬,不省人事!北痪刃押螅芭缹⑵饋,又拍著手大笑道:‘噫!好了!我中了!’笑著,不由分說,就往門外飛跑”,“走出大門不多路,一腳踹在塘里,掙起來,頭發(fā)都跌散了,兩手黃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眾人拉他不住,拍著笑著一直走到集上去了。”人們看到這種瘋癲失態(tài)之舉,情不自禁地會發(fā)出笑聲。但是,笑后深思又會不由自主地流下滾燙的淚水。這是一幅多么可笑而可悲的景象!在這逼真如畫的瘋癲背后,展示了范進復(fù)雜的內(nèi)心活動,包含著極為豐富的社會內(nèi)容。范進家境貧寒,甚至有時候窘困到絕糧斷炊的程度。對此,小說有一處細節(jié)描寫:“到出榜那日,家里沒有早飯米,母親吩咐范進道:‘我有一只生蛋的母雞,你快拿到集上去賣吧,買幾升米來煮餐粥吃,我已餓的兩眼都看不見了!哆M慌忙抱了雞,走出門去!倍矣捎诩揖池毨,范進一直沒有娶妻,直到年過中年才娶了一個屠戶家的“長到三十多歲”卻還沒嫁出去的老姑娘。在這樣的處境中,免不了遭人白眼,被人奚落,受人侮辱,而自己又無力抗?fàn)帯K辛诵悴藕,丈人前來,名義上是來道賀,實際上卻是教訓(xùn)。對此,他只能是“唯唯連聲”,“岳父見教的是”。范進醉心功名,科舉至上的價值觀念牽動著他的每一條神經(jīng)。科場的失意,使他內(nèi)心長期處在一種極度緊張、壓抑、失落的狀態(tài)。他每一次赴試都充滿希望,但是每一次的結(jié)果都使他失望而歸。他雖然熱切地盼望高中,但是實際又不相信自己真的能夠考中。越是沒有考中越是要考,而越考越?jīng)]有信心,這是一種被科舉制度扭曲了的心態(tài)。鄰居們告訴他中了科舉的消息時,他認(rèn)為像平日一樣是奚落,因此說:“高鄰,你曉得我今日沒有米,要賣這雞去救命”,“我又不同你頑,你自回去罷,莫誤了我賣雞”。當(dāng)回到家里看到報貼,才知道自己真的高中了。這一喜訊對范進而言,無疑是喜從天降。他幾十年來夢寐以求的功名利祿從此到手了,屈辱、卑賤的生活從此就要告結(jié)。于是他早已麻木、脆弱的神經(jīng)經(jīng)受不起這突然的沖擊,失去平衡,口里喊著:“好了!我中了!”大笑不止發(fā)瘋了。
孔乙己的主要性格特征是“唯有讀書高”,這本身也是悲喜劇兩種因素的矛盾統(tǒng)一體?滓壹荷钤谑攀兰o(jì)末,是一個沒有“進學(xué)”的老童生,也就是作品里說的“連半個秀才也撈不到[3]”的讀書人。他干出偷竊的勾當(dāng),卻說“竊書是讀書人的事,讀書人的事不能算偷!边@就是孔乙己的主要性格特征“唯有讀書高”所具有的喜劇性。同時,孔乙己的“唯有讀書高”思想,使得他把全副精神貫注在科舉上,使得他“制藝而外,百不經(jīng)意”,對科舉以外的一切事情麻木不仁,他的心已經(jīng)死了。這是孔乙己的主要性格特征“唯有讀書高”所具有的悲劇性。魯迅將孔乙己的幾個生活片斷連綴起來,層次分明地展示出他那可笑而有可悲的性格,控訴了封建科舉制度,封建社會人的罪惡。咸亨酒店的主顧是有明顯的等級差別,倚靠在柜臺外面站著喝酒的是做工的短衣幫,而“踱進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的是有錢的長衫客。店里的伙計要懂得伺候穿長衫的主顧,而對穿短衣的主顧要學(xué)會賣酒羼水。酒店的掌柜總是一副兇神面孔,主顧們也沒有好聲氣,“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幾聲”。小說以引人之筆,將孔乙己這個與眾不同的人物呈現(xiàn)在讀者的面前。“孔乙己是站著喝酒而穿長衫的唯一的人”。這在咸亨酒店的環(huán)境里顯得十分特殊!罢局染啤保梢娝褯]有能力擠進長客衫的隊伍,而是和短衣幫一樣處于被社會壓迫的底層?墒强滓壹喝匀淮┲婆f的長衫,他既放不下讀書人的架子,也看不起下層人民。這種下層地位和上層思想之間的矛盾,構(gòu)成了孔乙己迂腐可笑的性格特征。他面帶傷痕,穿著又臟有破的長衫的可笑形狀;“之乎者也”,酸氣十足的可笑語言;半通不通,含有嘲諷的可笑綽號;然后便將他放在人們?nèi)⌒Ξ?dāng)中,通過他自己的語言來表現(xiàn)他的思想性格?滓壹浩扔谏蹈`挨打,這本來是很可悲。周圍的人們不僅沒有同情他,反而以此來取笑他。
二、趨炎附勢與麻木不仁的人文環(huán)境
一篇偉大作品其價值并不只是簡單地敘述某一兩個主要事件或刻畫某一兩個主要人物,而是通過作品表現(xiàn)某一類人,反映某一個時代。雖然在作品里配角不能夠在舞臺上翩翩起舞,但是他們構(gòu)成了主要人物生活的特殊人文環(huán)境,從而展現(xiàn)那個時代的真實面貌。在范進和孔乙己的周圍便生活著一群容易被忽視的小人物,他們生活在封建社會或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地位和性格上不乏相似之處,由于兩部作品創(chuàng)作的時間跨越了一個多世紀(jì),因此他們形成了不同的人文環(huán)境。
范進周圍的人們一個個都是趨炎附勢。他的岳父胡屠戶、母親、妻子以及左鄰右舍,這些人無法躋身考場,也沒有能力考取秀才、舉人。然而他們對于高中科舉十分仰慕,他們的態(tài)度對范進的影響很大。其中胡屠戶被刻畫得最為生動, 主要是他對范進中舉前后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當(dāng)范進考中秀才的時候,胡屠戶對范進的態(tài)度稍稍變得和善,帶著一副豬大腸和一瓶酒前來祝賀。并叮囑范進要在做田的、扒糞的平頭百姓面前“立起個體統(tǒng)來!币驗樾悴彭敹嗍莻教家館子的,每年掙幾兩銀子供家人糊口而已,所以胡屠戶忍不住地叱罵范進是“現(xiàn)世寶”、“爛忠厚沒用的人”、“尖嘴猴腮”、“不三不四”。當(dāng)范進真中了舉人時,胡屠戶的態(tài)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這次他提著七八斤肉,帶著四五千錢前來賀喜。他認(rèn)定范進就是天上的“文曲星”,稱之為“賢婿老爺”,連聲吹捧他的賢婿“才學(xué)又高,品貌又好”,“就是城里頭張府、周府的老爺們都沒有他女婿這樣的‘體面的相貌’。女婿在前面走,他一路幾十回為女婿整理后襟!焙缿糁皇巧鐣铣汕先f市儈中的一個,他們不只庸俗、勢利,而且已經(jīng)形成一股龐大的世俗的隊伍,促使范進醉心于科舉,執(zhí)意考取舉人。還有一個小人物鄉(xiāng)紳張靜齋也為世俗隊伍添柴火,當(dāng)范進饑寒交迫、窮困潦倒時,他并不認(rèn)識這個同鄉(xiāng),可當(dāng)范進一舉成名時,他便迅速地尋上門來認(rèn)“親切的世弟兄”,說范進的房師高要縣湯公是他祖父的門生,因此他們就如至親骨肉一般。并且殷勤地送來五十兩銀子和一套三進三間的宅院。小說用極具夸張的筆墨勾勒了張鄉(xiāng)紳丑陋的嘴臉,深刻地揭露了封建官場中權(quán)錢至上的現(xiàn)象。還有范進的鄰居們,當(dāng)報喜人到來之后,也都出面幫忙,“有的‘飛奔到集上’去尋范進,有拿雞蛋來的,有拿白酒來的,也有背了斗米來的,也有捉兩只雞來的”,熱情地幫助范進家款待報子們。當(dāng)范進經(jīng)胡屠戶打得暈倒在地后,“眾鄰居一齊上前,替他抹胸口,捶背心”,著實忙了一陣子。而后還有一位鄰居把范進跑丟了的一只鞋尋來了,“替他穿上”?吹酱藞鼍安幻庾屓诵纳苫螅河羞@么一群熱心腸的鄰居,在范進中舉前,為什么他們家揭不開鍋,而沒有人出手相助呢?由此可見,鄰居對待范進態(tài)度的變化,反映著高中科舉這件事在下層人民心目中的重要性。在范進生活的那個時代,讀書人只有考取功名利祿,才能受到人們的羨慕和尊敬。范進的母親和妻子剛開始并不清楚中舉的好處,當(dāng)“一片聲的鑼響,三匹馬闖將來”時,嚇得躲在屋里不敢出來;當(dāng)?shù)弥哆M發(fā)癲的時候,其母親哭道:“中了一個什么舉人,就得了這個拙病”非但不理解高中科舉之事,甚至還埋怨起來。直到后來,她慢慢明白那么多的田產(chǎn)、店房、奴仆、金銀綢緞都是屬于自己的時候,竟突然哈哈大笑死去。 小說不僅描寫了一些熱鬧的場面,諷刺一批可笑的人物,也在向我們揭示:科舉制度破壞了人與人之間淳樸的關(guān)系,使人們變得冷酷無情、趨炎附勢,同時又是廣大人民的麻木不仁的狀態(tài)反過來維護封建科舉制度的發(fā)展。
魯迅在《孔乙己》中描繪了格局特殊的魯鎮(zhèn)咸亨酒店,那曲尺形的大柜臺和對著柜臺的門檻便是主人公出沒的背景。通過眾多的短衣幫、掌柜、小伙計、孩子們以及丁舉人同孔乙己的關(guān)系,從多個角度展示了一片紛繁生動的人文環(huán)境。孔乙己的人生遭遇本來是可憐的,其生活境況也應(yīng)該是很值得人們憐憫的,但是小說似乎不準(zhǔn)備讓孔乙己進入同情者的行列,反而寫道,“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人專門挑釁他說:“你臉上又添新傷疤了”,“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了”,有意刺激孔乙己,使他漲得臉發(fā)紅,綻出額上條條青筋,不斷去反駁大家的言論。于是“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店內(nèi)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哂笑、鄙視他的偷竊行為,但最讓孔乙己難堪的是人們問他:“你當(dāng)真認(rèn)識字么?”,“你怎的連半個秀才也撈不到呢?”進學(xué)中舉是讀書人一輩子割舍不下的情結(jié),終于沒有進學(xué)正是孔乙己的最大痛苦。所以,每當(dāng)提起這個問題,他便立刻顯出“頹唐不安的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每當(dāng)在這樣的情況下,“眾人也都哄笑起來,店內(nèi)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痹谡局染频亩桃聨脱壑,孔乙己無異于一道下酒菜,孔乙己精神上的痛苦、心靈上的創(chuàng)傷與他們毫無關(guān)系,他們只是要用戳別人的傷疤來找到他們生活中少有的樂趣,并以欺壓弱小者來維持心中那份短暫的平衡。甚至在孔乙己被打折了腿連死活也不知道的時候,也不曾引起短衣幫、掌柜的一絲一毫的激動與不安。當(dāng)孔乙己用雙手最后一次“走”到咸亨酒店的門檻前時,掌柜的第一句話便是說:“你還欠十九個錢呢?”,而酒店的主顧們對待孔乙己的依舊是嘲笑與挖苦?滓壹壕驮谶@樣的笑聲中消失了,沒有引起人們一絲注意和哀傷。咸亨酒店的掌柜照樣沉浸在生意賬簿當(dāng)中,只有在年關(guān)收賬時才會想起孔乙己,嘮叨一句:“孔乙己還欠十九個錢呢?”以及在第二年端午時提及:“孔乙己還欠十九個錢呢?”掌柜討錢的一句話使孔乙己已的命運添上幾分悲慘的色彩?滓壹耗欠菰(jīng)給別人帶來一次次“笑聲”的多少有些鮮活氣息的生命卻遠不如“十九文錢”留給看客們的印象更深刻。
盡管范進和孔乙己所在的人文環(huán)境同是這樣的冷酷、不自醒,但是我們從這表面的相似中卻依稀可以聽到時代前進的腳步聲?滓壹簽樽约罕饶切┳龉さ亩嘧x書多識字而驕傲,為了表示自己與他們的不同而開口之乎者也,并且死活不肯脫掉那又臟又破的長衫。其實,孔乙己是最沒有生活知識、最沒有謀生本領(lǐng)的人,他恃以自傲的,正是那些憑雙手做工糊口的人所輕蔑的。他周圍的人們嘲笑他一心考秀才卻終于半個也沒撈到;嘲笑他說話教人聽不懂;更輕蔑他沒有謀生的本領(lǐng)卻“好喝懶做”的壞脾氣,以及“總?cè)耘f是偷”的壞行為,連小伙計也并不欽佩他的知識,不耐煩聽他講“茴”字的四樣寫法。這種輕蔑與嘲笑應(yīng)該說并不是只針對孔乙己一個人的,而是科舉制度土崩瓦解時期人們對這一類讀書人的共同態(tài)度。即便是有錢有勢的丁舉人,短衣幫說一句“他家的東西偷得的么”,也清楚地表現(xiàn)出了人們對于因科舉而爬上統(tǒng)治者寶座的人畏懼而又冷漠的心態(tài)。與范進生活的時代相比較,我們就可以明顯地看出人們對于讀書人、對于科舉制度的態(tài)度變化:從艷羨到輕蔑,從吹捧到嘲笑,這正可以折射出封建科舉制度從興盛走向徹底衰亡的歷史變化進程;我們還可以體察到人們對于統(tǒng)治階層由崇拜、奉迎到畏懼、冷漠的轉(zhuǎn)變,從而審視封建主義統(tǒng)治趨于崩潰的社會基礎(ch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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