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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藏清軍鎮(zhèn)壓早期太平天國地圖考釋

時間:2023-02-21 19:51:22 考古論文 我要投稿

英藏清軍鎮(zhèn)壓早期太平天國地圖考釋

一 引言
  軍事活動離不開軍事地圖。清軍在進剿早期太平天國期間,將帥間的文書、奏摺以及上諭中經(jīng)常提到地圖。如咸豐元年四月二十五日(1851年5月25日)周天爵寫信給賽尚阿說:“此時愁苦無聊,索人畫地圖。”(注:《周天爵致賽尚阿信》(咸豐元年四月二十五日),《太平天國文獻史料集》,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2年,第137頁。)同年五月十九日(6月18日),徐廣縉在奏片中稱:“臣接廣州滿洲副都統(tǒng)烏蘭泰由西省武宣軍營來函,并將大營地勢及應防賊匪竄逸處所繪圖貼說,極為詳明。”(注:徐廣縉:《奏周天爵向榮怯戰(zhàn)失利片》(咸豐元年五月十九日),《太平天國文獻史料集》,第147頁。)同年六月十一日(7月9日)的上諭內(nèi),據(jù)烏蘭泰奏稱:“又另片所陳各情形,并將獨鰲山形勢繪圖呈覽,披閱均悉。”(注:《諭賽尚阿查明威寧鎮(zhèn)官兵潰敗情由》(咸豐元年六月十一日),《太平天國文獻史料集》,第193頁。)太平軍占領永安州之初,姚瑩寫給烏蘭泰的信中也說:“弟出節(jié)相手諭,與二位(指巴清德、長瑞——引者)閱看,均即遵奉同兄熟商,兄以閣下寄來地圖出示,以賊近時情事詳細告知。”(注:《姚瑩致烏蘭泰函牘一》,《烏蘭泰函牘》卷下,中國史學會主編《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太平天國》(以下簡稱《太平天國》)第8冊,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第692頁。)據(jù)載,永安州莫村人莫金燦曾為姚瑩繪一地圖,對此,姚瑩記云:
  現(xiàn)得一永安州之莫村人訓導莫金燦,深明永安地方形勢,繪呈一圖,似為的確。據(jù)此而觀,賊得上算。我則兵怯于戰(zhàn),將不齊心,一也。大兵分駐,劉、李在州城西北,烏在西南,向自東來,尚未知駐營何處。如果聲氣相通,原可為犄角之勢;倘見阻隔,則不能相應,二也。省來軍裝、糧臺餉項應解大營者,未有妥便之路,三也……今日得一地圖,較昨圖為確,謹以呈閱。(注:姚瑩:《中復堂遺稿續(xù)編》卷1《復鄒中丞言事狀》。)
  由此可知,清軍在對付早期太平天國的軍事行動過程中繪制的地圖定當不少,可惜上述提到的那些地圖都已失傳了。所幸的是,這類地圖至今仍有流傳于世的。
  在英國國家檔案館(Public  Record  Office)庋藏的中文地圖里,至少有六幅是清軍用于鎮(zhèn)壓早期太平天國的原始地圖(注:另有兩幅英檔地圖,可能也與太平天國有關。FO931/1888為一簡明的平南縣輿圖,繪出杏花村、大將橋,注出“此路可通思旺”;FO931/1944為一幅湖南南部地圖,繪出衡州府城與省城長沙之間的九座縣級及其以上城池。因無確證,附記于此。),內(nèi)五幅系清軍圍攻永安州的軍事地圖,一幅系長沙攻守形勢地圖。究其來歷,是第二次鴉片戰(zhàn)爭期間英軍于1858年占領廣州后從兩廣總督衙門里擄走的,先后收藏于香港(港英政府秘書處)、北京(英國駐華大使館),1959年始運往倫敦。
  由于反映早期太平天國歷史的文獻史料保存下來的相對較少,這批原始地圖便顯得彌足珍貴,且迄今除David  Pong進行過編目外尚無人作過專門研究。今擬作初步考釋,以祈專家指正。
  因地圖均出自清軍之手,圖上誣稱太平軍為“賊”、“賊匪”、太平軍軍營為“賊營”,文中不再加注,特此說明。
    二 清軍圍攻永安州地圖
  咸豐元年閏八月初一日(1851年9月25日),太平軍首次攻克了一座城市——永安州(今廣西蒙山縣)。太平軍在此駐扎了半年,封王建政、肅奸防諜,四周嚴加防守。與此同時,清軍各部也迅速尾隨而來,陸續(xù)扎營外圍,很快就形成了南、北兩路主力:南路軍烏蘭泰部駐西南佛子村,北路軍駐北部古排塘(先由劉長清負責、后歸向榮指揮),欲將太平軍陣地團團圍困,以實現(xiàn)其“圍而殲之”的戰(zhàn)術。英國國家檔案館庋藏編號為FO931/1891、FO931/1939、FO931/1941、FO931/1947、FO931/1949的五幅地圖,即為清軍圍攻永安州時期的清方軍事地圖。
  倫敦大學亞非學院(S.O.A.S)的David  Pong對這些地圖的編目,因沒有考證出各圖繪制的確切時間,只能依檔案序號加以著錄(注:見David  Pong所編A  Critical  Guide  to  the  Kwangtung  Provincial  Archives一書。該書原有中文書名《清代廣東省檔案指南》,1975年由哈佛大學出版社出版。)。今為敘事完整起見,宜按各圖繪成的先后予以考釋,成圖時序為:FO93l/1947、FO931/1949、FO931/1939、FO931/1891、FO931/1941(注:由于技術條件的限制,本文只縮制了FO931/1947、FO931/1949、FO931/1891以及后文將提到的FO931/1906號四幅地圖。這些地圖的發(fā)表均得到英國國家檔案館同意,謹此致謝。)。
  FO931/1947號地圖(參見圖1),紙地,彩色繪制,無圖名、作者、比例尺等,尺寸為74×75cm,圖上原標方向為上北、下南、左西、右東。所繪范圍,東止于府江(今桂江),南至méng@①江口(今藤縣méng@①江鎮(zhèn)),西至修仁、平南二縣,北至荔浦、修仁二縣(修仁縣已于1951年撤銷);而全圖所表示的中心,則是永安州城。
  此圖的繪制時間,英國國家檔案館在線目錄作N.D.(注:http://www.pro.gov.uk。N.D.表示無日期,為no  date或not  dated之縮寫。在線目錄關于FO931全宗內(nèi)地圖繪制時間的說法,均源出David  Pong,A  Critical  Guide  to  the  Kwangtung  Provincial  Archives,可見二十多年來國內(nèi)外對此研究毫無進展。下同。)。按:這應是一幅清軍謀劃進攻永安州太平軍的軍事地圖。從圖上內(nèi)容推測,應是永安戰(zhàn)事早期之物,理由有以下兩條。
  附圖
  圖1 FO931/1947號地圖
  (1)圖的北部,在新墟、古排塘標有小三角旗。這是清軍駐兵的標志。太平軍占領永安州七天之后即閏八月初七日(1851年10月1日),清軍劉長清、李能臣部到達新墟,三天后即八月初十(10月4日)進扎古排塘,幾天后姚瑩也進駐新墟(注:姚瑩:《中復堂遺稿》卷3《至荔浦言事狀》。)。是為清兵北路軍,先由劉長清負責,后由向榮主持軍務。向榮原為廣西提督,因官村之敗而托病離開前線,“竟置賊事于度外矣”(注:《姚瑩致烏蘭泰函牘一》,《烏蘭泰函牘》卷下,《太平天國》第8冊,第692頁。)。后來,欽差大臣賽尚阿重新起用向榮,讓他主持北路軍務。向榮遂于咸豐元年十月二十五日(18

51年12月17日)自陽朔出發(fā)(注:《姚瑩致烏蘭泰函牘五》,《烏蘭泰函牘》卷下,《太平天國》第8冊,第695頁;丁守存:《從軍日記》,太平天國歷史博物館編《太平天國史料叢編簡輯》第2冊,中華書局,1962年,第298頁。),兩天后到達古排塘(注:《姚瑩致烏蘭泰函牘六》,《烏蘭泰函牘》卷下,《太平天國》第8冊,第696頁。)。十一月初八日(12月29日),向榮率北路軍自古排移營涼亭;十一月十五日(1852年1月5日)又移營上壟橫嶺,十一月二十日(1月10日)進扎龍眼塘(注:《欽定剿平粵匪方略》卷9,第29頁。又見賽尚阿十一月十五日、十二月初六日奏摺,收入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清政府鎮(zhèn)壓太平天國檔案史料》第2冊(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2年)第529、565頁。),戰(zhàn)線步步向太平軍陣地逼近。向榮的多次移營,地圖上均無任何表示,表明該圖應繪制于1851年12月29日以前。
  (2)全圖共有32個貼紅標簽,其中永安州城以南到méng@①江口段紅簽最為密集,多達14個,其余在東部7個、北部8個,西部僅3個。南部的14個紅簽,有13個是表示從méng@①江口至永安州城水程路線、里距的。可見此時清軍的注意力在永安州的南部。據(jù)朱哲芳考證,官村之戰(zhàn)后太平軍的轉(zhuǎn)移方向“主要還是在南路方面”,所以“清方兵力重點一直都擺在南路”,直到巴清德“督兵由平樂、荔浦進至新墟、古排接應劉、李二鎮(zhèn)之兵”之后,才使“敵人北路進攻兵力猛增至一萬數(shù)千人而大大超過了南路,也就改變了敵人原先南重北輕的兵力配備”(注:朱哲芳:《太平軍永安戰(zhàn)場考釋》,郭毅生主編《太平天國歷史與地理》,中國地圖出版社,1989年,第24頁。)。據(jù)記載,巴清德是咸豐元年九月初五日(1851年10月28日)率軍入古排的(注:《姚瑩致烏蘭泰函牘一》,《烏蘭泰函牘》卷下,《太平天國》第8冊,第692頁。)。若朱說不誤,則此圖應繪成于1851年10月4日劉長清進駐古排以后、10月28日巴清德到達古排之前。
  另外,F(xiàn)O931/1947號圖上清軍注重南路防線,殊堪注意。聯(lián)系到太平軍進軍永安時洪秀全等率領的水路軍是從平南大旺出三江口而沿méng@①江逆溯至州城的,陸路軍先鋒羅大綱在藤縣樟村以北進軍的路線(即經(jīng)新開、黃村、古眉峽、水秀、長壽墟諸地)也是沿méng@①江河岸北上的,均在南部。其時清方將領對太平軍進軍永安的路線一清二楚。同時清軍還防范著太平軍由原路南竄,如咸豐元年閏八月十九日上諭內(nèi)有“至洪秀全等欲由水路潛逃、嚴密防范”之言(注:《欽定剿平粵匪方略》卷7,第37頁。),《清文宗實錄》卷42則云“再據(jù)賊供,洪秀全有乘小舟欲駛出méng@①江上之信”,均非鑿空之言。這也是對這幅地圖的最好注腳。
  FO931/1949號地圖(參見圖2),亦系手繪,黑白,紙地,無圖名、作者、比例尺等,尺寸為36.5×26cm。原圖未標方向,繪出永安州、荔浦城、陽朔城、恭城、昭平縣、修仁縣、平樂府七座城池,標出各城間的距離,并用形象法繪出各城間的山、水。水路標出“此水通桂林”、“下通梧州”等字樣,筆者據(jù)此判斷其方向為上西、下東、左南、右北。圖上共有四個貼紅標簽,內(nèi)容分別是:
  陽朔城紅簽:欽差賽中堂督帶湖南兵壯五千名駐扎該城相距永安州一百余里。
  新圩紅簽:廣西姚臬臺督帶柳州兵壯二千名駐扎該處相距永安州四十里。
  古排塘紅簽:李、希、劉三位大人督帶湖南兵丁二千名壽春兵壯一千名潮勇三千名廣西兵丁一千名云南兵丁一千名在該處共扎營盤十八個相距永安州十余里。
  平樂府紅簽:楊大老爺督帶柳州兵壯五百名駐扎該城防守。
  此圖的繪制時間,英國國家檔案館在線目錄作1851.9-1852.4。按:這等于僅確定為太平軍占領永安州時期地圖。揆諸實際:欽差大臣賽尚阿于咸豐元年九月十一日(1851年11月3日)進駐陽朔,十二月十八日(2月7日)又從陽朔移駐荔浦(注:丁守存:《從軍日記》,《太平天國史料叢編簡輯》第2冊,第303頁;郭廷以:《太平天國史事日志》上冊,商務印書館,1946年,第138、148頁。據(jù)酈純先生考證,移駐陽朔日期為11月3日。(見《太平天國軍事史概述》上編第1冊,中華書局,1982年,第49頁注1)郭氏《日志》作11月4日,恐誤。),陽朔城紅簽內(nèi)容表明賽尚阿正駐該城。古排塘注出的李、希、劉三位大人分別是指臨元鎮(zhèn)總兵李能臣、涼州鎮(zhèn)總兵長壽(字希彭)、川北鎮(zhèn)總兵劉長清。李、劉二總兵是這年八月初十(1851年10月4日)進扎古排塘的,共扎營盤六個;10月28日,巴清德、長瑞率軍入古排塘;隨后,長壽、松安、董光甲、邵鶴齡、李孟群等也率部開進古排塘,所以圖上紅簽寫“共扎營盤十八個”。值得注意的是,向榮復出后于咸豐元年十月二十七(1851年12月19日)到達古排,接替劉長清主持北路軍務。十一月二十四日(1852年1月14日),向榮令李能臣部進駐二嶺口,李懼,被革職拿問,改派松安所率壽春兵前往,十天后松安移營二嶺口外(注:丁守存:《從軍日記》,《太平天國史料叢編簡輯》第2冊,第302頁。)。而地圖上的李能臣、壽春兵均尚在古排塘,“向榮”未予表示,因此可以推斷該圖應繪成于1851年11月3日賽尚阿進駐陽朔之后、12月19日向榮進駐古排塘之前的一個半月之內(nèi)。
  附圖
  圖2 FO931/1949號地圖
  FO931/1949號地圖表示的內(nèi)容,是太平軍占領永安州前期的清軍北路布防形勢,計陽朔駐兵5000名、新圩(同“墟”)駐兵2000名、古排塘駐兵8000名、平樂府駐兵500名,共計15500名。有的學者據(jù)文獻記載統(tǒng)計,“至1851年底綜計集結于永安北路的清方兵勇,已超過二萬之數(shù)”(注:見鐘文典《太平天國開國史》(廣西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240頁。),甚至認為已超過46000人(注:見史景遷《“天國之子”和他的世俗王朝:洪秀全與太平天國》(朱慶葆等譯,上海遠東出版社,2001年)第229頁。),顯然有些夸大,應據(jù)地圖予以訂正。
  FO931/1939號地圖,彩色繪制,紙地,無圖名、作者、比例尺等,尺寸為60.5×57.5cm。原圖未標方向。從周圍繪出的城池梧州府、潯州府、平樂府、修仁縣、荔浦縣、平南縣來判斷,應為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繪出四方形黑色城墻而未標名稱的城市應為永安州。永安州城周圍的山嶺繪以青色,青色以外的山嶺繪以棕色;除州城方框為黑色外,其余所標方框如水竇、新圩、仙回、黃村、龍寮嶺、新開村等均為紅色。各地之間的交通路線用紅色虛線予以表示,并注出具體里距。
  關于FO931/1939號地圖的繪制時間,英國國家檔案館在線目錄僅作1850s。因該圖在水竇處標注“賊營”二字,這足以說明是一幅清軍圍攻占據(jù)永安州太平軍的軍事地圖。水竇是太平軍的南大門,由勇將秦日綱把守,清軍烏蘭泰迭次攻打水竇,均未得手。又,州城之北、上龍村西的山嶺上,標注“可立炮臺”四字,州城西北相當于龍眼塘的位置標注“山后有炮臺”五字。按:后者是指太平軍修建在龍眼塘的炮臺(注:太平軍在龍眼塘安設大炮臺事,見姚瑩《中復堂遺稿》卷3《至荔浦言事狀》。),對清軍來說自然屬于“山后”;而前者的位置,恰好是1852年1月5日向榮移營駐軍之

處(上壟橫嶺位置)。所以,基本上可以判斷這是一幅向榮的謀臣策劃選擇駐軍地點的軍事計劃地圖,應繪于1852年1月5日之前不久;但時間向前逆推,似也不得繪于1851年12月29日以前,因為此前向榮尚駐兵古排塘、尚未移營涼亭。以常理而論,向榮到了1851年12月29日移營涼亭之后才會有把握謀劃下一步的移營目標。因此,F(xiàn)O931/1939號地圖最有可能繪成于1851年12月29日至1852年1月5日的一周之內(nèi)。
  雖然FO931/1939號地圖上沒標出清方駐軍,但清軍方面對各地道路、里距已一清二楚,如東部的昭平縣至永安州,圖上標:十六里西峽,二十五里雷劈嶺,二十里平原,平原至古帶卅里,古帶村至州廿五里;又如東北的平樂府方向,標出:大廣十五里至佛登,二十里仙回,十五里(古束),古束至城五十里;再如永安州城北方,標注:新圩至古排十五里,(古排)至平嶺三里,平嶺至城十里;又再如南部水路,標注:méng@①江口至太平圩六十里,太平圩至陳村一百廿里,陳村上至新開五十里,新開至黃村廿五里,黃村上至古眉十里,等等。需要指出的是,這些路線的方向都是指向永安州城的!清軍據(jù)此地圖既可作進軍永安州城的參考,也是預防太平軍逃出包圍圈的可能路線。日后太平軍正是由古束一路突圍的。由此可見,清軍為了對付早期的太平天國,用心可謂良苦。
  FO931/1891號地圖(參見圖3)為一幅永安州及其附近的手繪地圖,黑白繪制,質(zhì)地為絲絹,無圖名、作者、比例尺等,方向原圖標為上西、下東、左南、右北,尺寸為45.8×48.6cm。圖上標有向提軍(向榮)、姚臬憲(姚瑩)、烏都統(tǒng)(烏蘭泰)、李鶴人(李孟群)等駐兵之所和永安州城、古帶村、水dòu@②三處的八個“賊營”,以及黃村、東村、新開村、古良隘、富玉沖、古束六處舊兵營。既然有廢棄的舊兵營,則此圖顯然不是永安戰(zhàn)場初期之物。
  FO931/1891號地圖的繪制時間,英國國家檔案館在線目錄作1851.9-1852.4.6。按:這是太平軍駐守永安的時間,長達半年,這無異于沒作考證。如上所考,1851年12月19日向榮到達古排,29日移營涼亭,1852年1月5日移營上壟橫嶺,10日進扎龍眼塘。在這幅地圖上,于龍眼嶺東的上龍村標出:“向提軍督帶官兵移營在此”;又在長壽江上標注:“小河水渴[竭?]可過”。文獻記載向榮移營的處所是“上壟橫嶺”,而方志和口碑史料說是“上龍嶺”(注:光緒《永安州志》卷4;廣西壯族自治區(qū)通志館編《太平天國革命在廣西調(diào)查資料匯編》,廣西人民出版社,1962年,第171頁。),上壟橫嶺、上龍村應屬一處。向榮的職銜,1851年11月10日(九月十八日)被革去廣西提督,至1852年2月6日(十二月十七日)清廷始開復其廣西提督原官,開復原官的zhū@③批諭旨傳到軍營已是除夕(1852年2月19日)了(注:丁守存:《從軍日記》,《太平天國史料叢編簡輯》第2冊,第305頁。)。圖上既稱“向提軍”,則應繪成于除夕以后。
  附圖
  圖3 FO931/1891號地圖
  該圖于古眉峽北側標注:“許、張觀察督帶官兵壯勇扎營在此”。按:許指許祥光,張指張敬修,據(jù)《清文宗實錄》卷52咸豐二年正月辛巳載:“許祥光、張敬修于初二日擊退賊匪,遂于松山立營,筑炮臺于能六嶺頂,又于獨守廟及古眉峽口等處立三大營”。因此,F(xiàn)O931/1891號地圖應繪于正月初二日(2月21日)以后。
  州東的古蘇沖、龍寮嶺、仙回里三地緊鄰,為太平軍突圍的生命之路,也是永安通往昭平的要隘,山路崎嶇,形勢險要,清軍原派兵把守。FO931/1891號地圖上在仙回里標:“寧嵐峰刺史帶壯勇扎營在此”。按寧@④為前任全州知州,1851年11月12日(九月二十日)已帶兵“由仙回嶺間道攻出”,12月17日(十月廿五日)擊退了進攻仙回里的太平軍(注:丁守存:《從軍日記》,《太平天國史料叢編簡輯》第2冊,第299頁。)。當時姚瑩曾樂觀地估計:“中堂又令寧丞帶潮勇從仙回出口,攻賊之東面,果爾自妙,賊可無東竄之虞”(注:《姚瑩致烏蘭泰函牘二十二》,《烏蘭泰函牘》卷下《太平天國》第8冊,第712頁。)。但是,“寧@④深以東路為憂”,因而到了咸豐二年正月二十六日(1852年3月16日),賽尚阿表示要讓“王、寧勇扎出古束”(注:《賽尚阿奏報永安東西兩路防守被擾嚴飭妥防片》(咸豐二年二月十六日),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清政府鎮(zhèn)壓太平天國檔案史料》第3冊,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2年,第40頁;又見丁守存《從軍日記》,《太平天國史料叢編簡輯》第2冊第308頁。)!巴酢敝甘鹳F州安義鎮(zhèn)總兵王夢麟,“寧”指寧@④。實際上,王夢麟率兵扎出古束沖口,乃1852年3月29日(二月初九日)事(注:丁守存:《從軍日記》,《太平天國史料叢編簡輯》第2冊,第309頁。)。在FO931/1891號地圖上,“古束”作舊兵營,左下側注:“凡有紅圈未注明者舊兵營也”。古束舊兵營應是署古州鎮(zhèn)總兵李瑞營盤,永安戰(zhàn)事初起時扎進,閏八月二十五日(1851年10月19日)被太平軍攻破,李瑞逃往昭平(注:《欽定剿平粵匪方略》卷8,第18、22頁;姚瑩《中復堂遺稿》卷3《請參李瑞狀》;《向榮致烏蘭泰函牘十》,《太平天國》第8冊,第690頁。丁守存《從軍日記》作閏八月二十四日,與諸種記載相差一天,待考。)。因此,推測該圖繪制于1852年3月29日王夢麟扎營于古束之前,應無疑問。王夢麟扎進古束三天后,即被羅大綱擊潰,不久太平軍就由古束東撤了。
  因此,F(xiàn)O931/1891號地圖應繪成于1852年2月21日至3月29日的近四十天之內(nèi)。圖上昭平縣城下側桂江上標注:“冬日可涉水過河”,說明繪圖時已是初春時節(jié)。
  從FO931/1891號地圖上看,太平軍占據(jù)了永安州城、城東的東鄉(xiāng)、東南的古帶及城南的水竇;而在永安州城西北,隔河便是清軍的向榮大營,向榮外圍又有新圩的姚瑩大營和壬山口的李孟群(字鶴人)大營,州城西南佛子凹有烏蘭泰大營,水竇隔河對岸的獨松嶺又有許祥光、張敬修大營,州城之東通往昭平的東北方和東南方又分別有清知州寧域和知縣沈芬(注:F0931/1891號地圖在石峽標注:“昭平沈明府帶兵勇扎營在此”。查民國《昭平縣志》卷4,咸豐元年至三年間該縣知縣有沈芬、沈敦治;同卷“名宦傳”有沈芬傳,云:“于折獄時遭匪亂,與局紳從九,梁任爵等星夜芒鞋持械督團御之,邑人頌之”。)帶兵駐守。可見永安戰(zhàn)場晚期各大路口均已被清兵把住,其中向榮、烏蘭泰是清軍北、南兩支勁旅,東路防守相對薄弱一些。太平軍最后在東路突圍,實在是明智的選擇。
  酈純在敘及清軍東路防線時曾說:“當時清軍正圍攻永安,自無防守昭平縣城之必要,所謂守昭平,當指守通往昭平的要隘”(注:酈純:《太平天國軍事史概述》上編第1冊,中華書局,1982年,第67頁。)。此說系根據(jù)文獻記載推測而來,今有FO931/1891號地圖而獲得實物證明:清軍防守的確實不是昭平縣城,而是永安通往昭平的仙回里、石峽。
  FO931/1941號地圖,黑白繪制,紙地,無圖名、作者、比例尺等,尺寸為69×70cm。方向原圖未標。所繪范圍,左下方標出平南城,左上為修仁界,右上為平樂界,右下為梧州界,而中心區(qū)域則繪出永安

城和昭平城。筆者據(jù)此判斷為上北、下南、左西、右東。
  該圖的繪制時間,英國國家檔案館在線目錄作1850s。按:圖上在水竇、佛子繪有多個三角旗。水竇是太平軍保衛(wèi)永安的南大門,由秦日綱把守;佛子則是清軍南路大營所在地,由廣州副都統(tǒng)烏蘭泰率部駐守。可見這又是一幅太平天國永安封王建政時期清軍南路謀攻永安州的軍事地圖。因圖上無明顯標志可供時間之考證,只得暫定此圖繪制時間為1851年9月25日至1852年4月5日,即太平軍駐守永安期間。
  FO931/1941號地圖的主要內(nèi)容,是用形象手法畫出永安州附近各處山嶺,河流、村墟、隘口亦予表示,貼紅簽說明某地至某地之間距,道路則用黑色虛線連接各村墟來表示。指向永安州城的道路,圖上共有六條。(1)南部:méng@①江口至太平墟六十五里,太平墟至陳村塘一百二十里;陳村塘至新開五十里,新開至黃村二十五里,(黃村)至古眉峽□□里,古眉峽至水竇十五里,水竇至州城二十里(另有簽注:水竇由較場路至州城二十五里)。(2)西南部:云墟至州城三十里。(3)西北部:平嶺至州城十五里。(4)北部:大廣至上龍卡七十五里,上龍卡至州城四里。(5)東部:佛登至仙回二十里,仙回至龍寮嶺十五里,龍寮嶺至古束十五里,古束至州城二十里。(6)東南部:昭平至西峽十五里,西峽至雷劈嶺二十五里,雷劈嶺至平元沖三十里,平□□□□□三十里,古帶至州城二十五里。可見與FO931/1939號地圖一樣,F(xiàn)O931/1941號地圖所標道路、里程恐怕也是供清兵行軍作戰(zhàn)參考的,各路目標全都集中于一個焦點——永安州城。由此益見清軍于永安州虎視眈眈之狀。
  永安戰(zhàn)事期間最為著名的地名,清方為佛子、古排塘,太平軍一方則為水竇、古蘇。前者寫法不見歧異,后者則有多種寫法,蓋用字從俗、僅記其音耳。太平軍永安州的南大門,F(xiàn)O931/1891號圖作水dòu@②,F(xiàn)O931/1939、FO931/1941兩圖作水竇,F(xiàn)O931/1947號圖作水dòu@⑤,dòu@②、竇、dòu@⑤同音,當屬通假。今為蒙山縣南的水秀。太平軍向東突圍的山?jīng)_,F(xiàn)O931/1891、FO931/1939、FO931/1941、FO931/1947四圖均作古束,賽尚阿的奏。ㄗⅲ骸顿惿邪⒆鄨笥腊矕|西兩路防守被擾嚴飭妥防片》(咸豐二年二月十六日)、《賽尚阿奏報收復永安生qín@⑥洪大全因雨受挫現(xiàn)分投堵?lián)羟樾芜 罚ㄏ特S二年二月十七日),見《清政府鎮(zhèn)壓太平天國檔案史料》第3冊第39-41、51-58頁。)、丁守存《從軍日記》、《欽定剿平粵匪方略》卷8也均作古束,只有向榮寫給烏蘭泰的信中作古蘇(注:《向榮致烏蘭泰函牘十》,《烏蘭泰函牘》卷上,《太平天國》第8冊,第690頁。),但徐廣縉給葉名琛的信仍作古束(注:見FO931/1301號檔案,原無名稱。)。束、蘇音同,亦在通假之列。簡又文認為古蘇是正名、“或作古束者誤”的說法(注:見簡又文《太平軍廣西首義史》卷7(商務印書館,1944年)。),顯然有違史實。
    三 長沙攻守形勢地圖
  太平天國從廣西發(fā)展到湖南,攻打長沙之役極為激烈,歷時81天。
  咸豐二年七月二十八日(1852年9月11日),太平軍西王蕭朝貴率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達長沙城南,開始攻城;當時清軍守城兵力單薄,僅能“登陴固守”(注:佚名:《平賊紀略》卷上,《太平天國史料叢編簡輯》第1冊,中華書局,1961年,第211頁。)。不幸西王在次日的戰(zhàn)斗中被炮擊成重傷,不久死去,戰(zhàn)事受挫。
  約一個月之后,太平軍主力始抵長沙南門外,給了清軍以喘息的機會。清方守軍除原在長沙防守的前湖北巡撫羅繞典、卸任湖南巡撫駱秉璋、湖南提督魏起豹外,陸續(xù)調(diào)來了和春、鄧紹良、江忠源、常祿、李瑞、德亮、張國liáng@⑦、瞿騰龍、王家琳、秦定三、開隆阿、賈晉亨、朱翰、向榮、福興等率領的滇、黔、桂、川、豫、皖、贛、粵諸省及湖南本省兵勇,“新任湖南巡撫張亮基、湖南布政使潘鐸縋入長沙城中,欽差大臣賽尚阿先駐守衡州、后也到了長沙。一時清軍將領蟻聚,“城內(nèi)外巡撫三、提督二、總兵十”(注:《清史稿》卷407《江忠源傳》。),在城外紛紛搶占要地,在城內(nèi)加強城防,西門以至迄無戰(zhàn)事的北門也派兵駐守,約計清軍兵力達五萬之眾(注:參見王kǎi@⑧運《湘軍志》卷1,王定安《湘軍記》卷1,以及王慶成《壬子二年太平軍進攻長沙之役》(載《文史》第3輯,1963年)。)。
  由于許多戰(zhàn)略要地被清軍搶占,太平軍攻城只能局促于城南一隅,且咸豐二年九月初二日(1852年10月14日)瀏陽門、初三日(15日)井灣的兩次戰(zhàn)事失利,天王遂派翼王石達開率部于九月初五日(10月17日)從猴子石西渡湘江,占領了湘江以西魚網(wǎng)市、土城壩、龍回潭、陽湖等大片土地,并在江中造有浮橋,派兵駐守水陸洲。太平軍夾江而峙,從而有了很大的回旋余地。FO931/1906號檔案暨長沙地圖(參見圖4),所繪即為石達開西渡以后的長沙攻守形勢。
  附圖
  圖4 FO931/1906號地圖
  該圖黑白手繪,無圖名、作者、比例尺等,尺寸為66.5×44.5cm。圖上原無方向,筆者據(jù)地物判斷為上東、下西、左北、右南。所繪范圍為長沙舊城南至豹子嶺(今仍名豹子嶺)之南,兼及湘江西岸,凡繪出清軍兵營33個、“賊營”17個,注出通往京城、常德府、禮(醴)陵、湘潭、瀏陽縣五條大路和湘潭來省小路,而長沙城被繪成了示意性質(zhì)的圓形,并在城南繪出“賊匪土城”、在坪塘繪出清軍起造的土城各一座。
  在這幅地圖上,城南湘江岸邊標出:“猴子石,賊匪造有浮橋,過河”,又在湘江西岸標出八處“賊營”、“兩邊河岸炮臺數(shù)十個”,并在湘江中標出:“牛頭州賊匪營三個”(“州”通“洲”)。可見此圖之繪制已在石達開鞏固了西岸營壘之后,應屬長沙戰(zhàn)役晚期之物。
  FO931/1906號地圖上繪出的“賊匪土城”與長沙城之間,有三道雙線相連,最東一道標為“大路”,其余兩道分別標為:“土城賊匪開挖地龍攻城”、“土城內(nèi)挖地龍攻城”。這是頗堪注意的注記,因為在后期的長沙戰(zhàn)役中,太平軍所挖地道凡十余次,雖大多被清軍破壞,但挖掘成功、炸坍城墻而城瀕于攻破者也有三次。關于這一點,羅爾綱《太平天國史》、王慶成《壬子二年太平軍進攻長沙之役》均認為有四次,然酈純著《太平天國軍事史概述)力駁四次之說,主張只有三次(注:詳見該書上編第1冊(中華書局,1982年)第100-101頁。)。今人論著多宗三次之說(注:見鐘文典《太平天國開國史》第337頁;郭毅生主編《太平天國歷史地圖集》(中國地圖出版社,1989年)第54頁;劉泱泱主編《湖南通史(近代卷)》(湖南出版社,1994年)第87頁等。)。今按:咸豐二年十一月初三日(1852年12月13日)羅繞典等奏:“賊眾因三次轟城,均經(jīng)大挫”,上諭也稱:“前后三次轟城,均被我兵擊敗”(注:《欽定剿平粵匪方略》卷19,第1、2頁。)。蕭盛遠《粵匪紀略·長沙解圍》云:“(太平軍)偷挖地道三次,轟陷城垣數(shù)十丈”(注:《太平天國史料叢編簡輯》第1冊,第27頁。)。張曜孫《楚寇紀略》云:“賊為地道實火藥壞城垣數(shù)十丈,凡三次,皆旋堵旋筑,并出兵擊卻之”(注:《太平天國史料叢編簡輯》第1冊,第71頁。)。光緒

《善化縣志》卷33也說“總計粵匪攻城三次,地道屢轟,兇悍異!。佚名《粵匪犯湖南紀略》更有詳細的記載:
  賊無計可施,惟以開挖地道為事。計數(shù)十日之間,至十數(shù)處,或被我開溝截斷,或竟由內(nèi)透出,或以火藥擊退,或土崩不成,或遇水而止,其成計者惟三處。九月廿九日申刻,正南門城樓右側,賊地道火藥轟陷城墻七丈有余,賊蜂擁奔進,鎮(zhèn)@⑨游兵奮勇堵殺,斬長發(fā)賊十余名,擊傷賊兵無數(shù),登時撐修,得以不害……十月初二日午刻,賊復轟奔(崩)月城垛口,自缺口攻城,我兵又斬賊目曾自新及長發(fā)賊二名。十月十八日卯刻,天大風雨,賊復轟陷南城八九丈,大隊齊進,鎮(zhèn)@⑨兵、金川屯兵、辰勇等奮力堵殺,賊不能進。我兵狃于前勝窮追,賊伏兵炮發(fā),驟不及避,遂傷我兵百四十九名、陣亡十二名、壓bì@⑩十余名。此三次危險之大概也。(注:《太平天國史料叢編簡輯》第1冊,第65頁。)
  可見三次之說至確。既然FO931/1906號地圖上己標出兩次開挖地龍攻城,則應是咸豐二年十月初二日(1852年11月13日)第二次穴地轟城發(fā)生以后、十月十八日(11月29日)第三次轟城發(fā)生之前所繪。而太平軍因長沙久攻不克,于十月十九日(11月30日)悄然撤離。因此,該地圖應繪成于十月初二日至十八日之間的17天之內(nèi)。
  FO931/1906號地圖上所繪長沙城南“賊匪土城”,見于《欽定剿平粵匪方略》卷18:“惟正南及西南面賊踞房屋尚多完固,妙高峰一帶地勢較高,賊立土城、望樓,拒守甚堅”。土城內(nèi)標的街道、房屋,亦見《方略》卷17:“現(xiàn)在碧湘街、鼓樓門、西湖橋、金溪橋一帶民房,均為賊踞,黨輿甚夥”。土城與南門之間,圖上注出“和大人營”。按和春系綏靖鎮(zhèn)總兵,扎營之處亦見于《方略》卷18:“現(xiàn)在和春、秦定三扎營妙高峰下,緊逼賊巢”。
  由此圖看,長沙戰(zhàn)役的最后階段形勢對太平軍已極為不利。圖上從離城15里的豹子嶺(今長沙城南豹子嶺)南側起,先向東、后向北、經(jīng)金盤(盆)嶺東側迤北至長沙南門,繪有一條雙線,注出為“兵勇豪坑”(“豪”應系“壕”字之誤)。這條壕坑,系賽尚阿入長沙城后于九月二十二日(10月3日)左右開始督飭將弁開挖的,“自長沙南門外蔡公墳起,至豹子嶺止,連營十余里,挖濠深寬丈余,堵其東竄”(注:《欽定剿平粵匪方略》卷18,第37、53頁。),可見地圖所繪與官方文獻記載一致。光緒《善化縣志》卷33“兵難”載此壕坑起自小吳門、瀏陽門而終于龍?zhí)稙持钡趾舆,與FO931/1906號地圖、《欽定剿平粵匪方略》均不合,縣志記載當誤。酈純著《太平天國軍事史概述》據(jù)此縣志述此壕坑的走向(注:見該書上編第1冊第99頁。),亦誤,當據(jù)以糾正。這條壕坑,一直僅有文字記載,這一次筆者終于首次發(fā)現(xiàn)了當時人在地圖上的標示。
  壕坑的東側和南段南側,布滿了清軍兵營,圖上自北而南依次繪出:楚勇營(兩處)、貴州營、湖南營、湖北營、楚勇營、李大人營、鎮(zhèn)@⑨營、河北營、江西清大人、云南營、江大人、金大人、義勇營、仁勇營、長大人、其勇營、張家祥營、朱大老爺潮勇,共19處營盤。這些清營將太平軍壓在了壕坑以西。本來,太平軍包圍了長沙南城,清軍卻作了反包圍,此圖生動地向后人展示了雙方軍事對壘情形。江大人系指知府江忠源,張家祥即天地會投降清軍之張嘉祥(投降后改名張國liáng@⑦),朱大老爺為沅州協(xié)副將朱翰,江西清大人則指九江鎮(zhèn)總兵清保,長大人指九江鎮(zhèn)后營游擊長春,李大人或恐為總兵李瑞,金大人待考。
  在湘江西岸,自石達開西渡扎穩(wěn)營盤后,清軍的外包圍也甚嚴,F(xiàn)O931/1906號地圖上自北而南依次繪出向大人營、馬大人營、四川營、明大人營、左大人營、川北營、張大人營、劉大人營、潮勇營(建家河兩岸各一處),以及坪塘德大人起造土城潮勇營,共11處。向大人系指向榮,他于咸豐二年三月十九(1852年5月7日)再次被革去廣西提督一職,于八月十九日(10月2日)率軍到達長沙。石達開西渡湘江之前,江忠源曾向張亮基建議:“賊所擄民船尚多,時過江掠食,慮其渡江筑壘,徐圖他竄,請以一軍西渡扼土墻頭、龍回潭之要”。張亮基覺得很有道理,要求向榮速赴河西扼守,向榮卻拒不執(zhí)行,抱怨說:“身是已革提督,賊從此竄,不任咎也”。(注:郭嵩燾:《養(yǎng)知書屋文集》卷17《江忠烈公行狀》,光緒十八年刊本。)無奈,張亮基白于賽尚阿,賽遂令向榮西渡;于是,向榮于九月己巳(10月22日)始渡湘江作戰(zhàn),扎營于岳麓山下,“與現(xiàn)在平塘潮勇三千名合剿河西之賊”(注:《欽定剿平粵匪方略》卷18,第37頁;《東華續(xù)錄》卷17,咸豐二年九月己巳。)。馬大人為馬龍,明大人為川屯兵副將明安泰,左大人為左宗棠,張、劉二大人待考。
  關于左宗棠,酈純認為“當時左宗棠任湖南巡撫幕友,參贊軍務,卻未帶兵”(注:見酈純《太平天國軍事史概述》上編第1冊第97頁注4。)。今按:這個說法恐與實際相悖。左宗棠系由胡林翼向張亮基推薦的,八月十九日(10月2日)張至長沙,左隨行(注:郭廷以:《太平天國史事日志》上冊,第193頁。)。從FO931/1906號地圖上來看,左宗棠實際已帶兵,故繪出左大人營。羅正鈞纂《左文襄公年譜》咸豐二年條謂:“張公(亮基)一以兵事任之”。酈說誤,當據(jù)以糾正。清軍曾試圖切斷太平軍的東、西聯(lián)絡,但10月31日(九月十八日)的水陸洲之戰(zhàn)以向榮的大敗而告終;張亮基氣憤至極,擬親自督兵赴龍回潭攻打石達開部,后又借口巡撫出城會動搖人心,終于不敢實行。但是從FO931/1906號地圖上看,張亮基最終還是派去了左宗棠。此事不見于《左文襄公全集》和《張大司馬奏稿》,或可補文獻記載之不足。
  總之,F(xiàn)O931/1906號地圖向我們直觀、生動地展示了太平軍與清軍對壘的軍事形勢,且與今人所繪長沙戰(zhàn)役地圖相較,風格完全不同。
  字庫未存字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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