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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學情的教學內(nèi)容確定和方法選擇
基于學情的教學內(nèi)容確定和方法選擇——以《定風波》小、初,高同課異構(gòu)為例褚樹榮 等
【引子】
語文教學內(nèi)容的隨意性已久被語文教壇所詬病,教學方法的形式化追求也已成為課堂通病。我們都知道教學要基于學情、本乎文體、關(guān)注目標等道理,但涉及一篇具體課文,怎樣確定內(nèi)容、選擇教法才算是基于學情呢?為了探討問題,寧波市北侖區(qū)教研室和寧波泰河中學共同策劃了“小、初、高同課異構(gòu)”活動,華山小學王梁賢老師、泰河中學張倩老師、明港高級中學呂紫綃老師分別展示了課例(因篇幅關(guān)系,課例略)。策劃時考慮到三個因素:首先是學生。不同學段的學生比同一學段的學生學情差別更明顯,小學、初中、高中進行“同課異構(gòu)”,更能考察教學內(nèi)容和學習對象的相關(guān)性。其次是教師。不同學段的教師,平時教育對象不同,教學時應該更能夠考慮到學生的實際情況,這就保證了觀察學情的區(qū)分度。第三是教學文本。必須是一節(jié)課就能完成,必須是三個學段的學生都能理解接受,必須有一定的闡釋彈性,深者見深,淺者見淺,所以,課文最終選擇了蘇東坡的經(jīng)典詞作《定風波》。同一篇課文由小學、初中和高中的教師分別在自己的學生中施教,對比的效果最為明顯。課堂展示后,部分小學、初中和高中語文教師圍繞主題進行研討,主持入圍繞主題對聽課的教研員進行專題訪談。
【訪談】
褚樹榮(寧波市教育局教研室):這次活動的主題是基于學情,賀老師事先做了很好的策劃。先請賀老師談談,你所理解的學情是指什么?包括學生的知識起點、學習特點、學習任務嗎?三堂課“基于學情”主要體現(xiàn)在哪里?
賀飛君(北侖區(qū)教育局教研室):我認為學情是與學生生活、學習相關(guān)的一切因素,是學生的學習態(tài)度、學習基礎(chǔ)、學習習慣、學習能力、興趣愛好、年齡特點、心理特點等各種因素的綜合,基于學情就是因材施教?傮w上看,三位教師均能根據(jù)學生的學情,調(diào)整學生學習內(nèi)容的深度、廣度和難度,控制教學的起點、梯度和速度,呈現(xiàn)了較好的課堂面貌。
小學的課以朗讀和積累為主要教學目標。多種形式的朗讀讓學生感受到了蘇軾的樂觀、豁達,并教給孩子們朗讀、注釋、想象和猜想、印證等詩歌解讀方法。初中的課抓住關(guān)鍵詞,以深入解讀為要務。詞前小序有關(guān)鍵句“余獨不覺”,以此為起點展開課堂教學,并將蘇軾面對風雨這種“余獨不覺”的樂觀豁達、特立獨行的做法擴展到一群人,挖掘古代文人的“士”的情懷,在解讀詞義、感受意境和詩情的同時兼顧誦讀輔導。高中的課注重文本對話和文化滲透。以蘇軾所云“詩以奇趣為宗,反常合道為趣”中“反常合道”為教學切入點,以圣嚴法師”心隨境轉(zhuǎn)是凡夫,境隨心轉(zhuǎn)是圣賢”為教學勾連點,揭示抒情主人公由“凡夫”到“圣賢”的心路歷程,引用米蘭·昆德拉的名言:“輕是對生活中無法躲避的沉重表現(xiàn)出來的一種苦澀的認可。”在與文本的對話中,感受到抒情主人公思想感情“輕”背后的沉重和豐厚。文字理解和積累、文章理解和研讀、文本對話和文化滲透,三堂課恰好呈現(xiàn)出不同的側(cè)重,但又都能做到由詞及人。這種異同恰恰表現(xiàn)出三位教師的教學是基于學情的。
褚樹榮:三位教師在確定教學內(nèi)容和方法時,確實有較強的生本意識。此外,基于學情的教學是否要尊重課文的文體特征?這首詞的文體特征包括哪些要素?是這首詞的節(jié)奏韻律、小序、雙音節(jié)的轉(zhuǎn)折詞、上下片的結(jié)句等特點嗎?在處理課文的文體特征上,三堂課的教學有區(qū)別嗎?請趙老師說說。
趙盛成(寧渡市名師,北侖中學教師):基于學情的教學應該尊重課文的文體特征。與詩慣于表達“正聲”不同,作為“詩之余”,詞是最適合古代文人表達“一己之情”的。如“定風波”詞牌有特殊的表達風格;從結(jié)構(gòu)上看,有小序,有上下片的結(jié)構(gòu);從句式上看,二字句在詞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還有語音、語調(diào)、韻律、節(jié)奏無不與詞人的心態(tài)相關(guān)。譬如作者用的是“莫聽”、“誰怕”等洪聲韻的否定式的二字句,表達著作者的豪邁、超然和決然;用“徐行”、“一蓑煙雨任平生”、“也無風雨也無晴”等細聲、柔聲韻表達著作者的淡定與從容。我們的解讀只有尊重詞的特征本身去品味、去感受、去感知、去感悟,這樣才是一首詞的教學。 我以為就三者的側(cè)重來說,小學的教學側(cè)重點應該是:解讀作者通過字詞的音、義,字詞的語氣、語調(diào),字詞的語句組合、音韻節(jié)奏表達著什么。初中則在此基礎(chǔ)上,著重感受文本“表達著什么”,“怎樣地表達著”。高中的教學側(cè)重點是:在感受“表達著什么”、“怎樣地表達著”的基礎(chǔ)上,解讀文本“為什么這樣表達”,這才叫基于學情,又扣住詞的文體特征。
就這三堂課來說,文本內(nèi)涵的解讀,小學、初中、高中把握得比較到位,但對文本文體特征的把握,三位教師還停留在“朗讀”的層面上。如對于字詞的音、義,字詞的語氣、語調(diào),字詞的語句組合、音韻節(jié)奏,以及作者是怎樣有機地將它們組合起來并自然和諧地表達著,還缺乏有針對性的、有章法的、細節(jié)性的教學。文體特征和學情一樣,都是教學的出發(fā)點,相比較而言,這兩者的結(jié)合,還是小學這堂課做得好一些。
褚樹榮:趙老師是從課文的言語形式和學情的關(guān)系來談的,如果從課文的內(nèi)容角度看,怎樣處理課文的經(jīng)典性才算基于學情?作為經(jīng)典,有沒有不管學習對象都需要教的內(nèi)容?如疏通詞義、再現(xiàn)場面、體會意趣、朗讀背誦等。在呈現(xiàn)方法上三堂課是否照顧到學習對象的不同?請張老師談談這方面的認識。
張全民(鄭州區(qū)教育局教研室):優(yōu)秀的課文一定有它的經(jīng)典性。尤其是經(jīng)典的文學作品,一定有著它的獨特情感和思想內(nèi)涵。我以為,在課堂教學中,不能因為學情的不同而任意削減甚至完全丟棄經(jīng)典文學作品自身固有的獨特情感和思想內(nèi)涵。也就是說,我們并不能以學情作為借口,把經(jīng)典的文學作品降格為教學的一種語言材料,機械地滿足詞義積累、朗讀訓練的一種日常學習需要,或者離開學理和根據(jù),對作品內(nèi)涵進行臆斷,過于淺顯或過于牽強的解讀都不合時宜。所謂基于學情,是根據(jù)學生年齡段的不同、理解能力的不同采取不同的教學方法,但課文的經(jīng)典性絕不能被貶損,有些課文的價值就是為了學生日后生命成長中的某一次感動或領(lǐng)悟而準備的。在這一點上,我以為王梁賢老師和呂紫綃老師做得非常好,他們既照顧到學習對象的不同,又沒有丟失課文的經(jīng)典性。譬如,小學這堂課并沒有局限于一般意義上的讀讀背背,而是用一種適合小學生學習的活動方式引領(lǐng)學生在一遍又一遍的朗讀中向著詞的語言深處、向著蘇軾的生命深處走,教師圍繞著“一蓑煙雨任平生”這句詞句,用一張北宋地圖,形象地標示出蘇軾一生被貶的經(jīng)歷(開封→杭州→黃州→惠州→儋州),進而又出示四句蘇軾被貶途中留下的千古絕唱,最后過渡到對這首詞的整體領(lǐng)悟,不僅詞的內(nèi)涵并沒有丟失,而且從課堂上看,小小年紀的學生讀得那么津津有味,那么意味深長。
褚樹榮:如你所言,課文的經(jīng)典性確實是有獨立價值的。所謂經(jīng)典性,大概就是經(jīng)典作品的基本意義和教育價值吧。這種意義和價值更多地指向作品的文化意蘊。那么,基于學情的教學如何滲透課文的文化意蘊?對于蘇東坡在詞中表現(xiàn)出的人生態(tài)度和人生哲學,如何讓小學、初中、高中的學生領(lǐng)會?三堂課處理得如何?再請何老師說說。
何志浩(慈溪市教育局教研室):可以說,一切真正的文學作品都具有文化意蘊和進行精神培育的價值。文學作品中的“文化”具有境緣性和鮮活性;A(chǔ)教育階段的文學作品的教學目標之一,就是通過對話語的把握,理解和領(lǐng)會作家或作品所表現(xiàn)出來的精神特質(zhì),并試圖用自己的經(jīng)驗作出闡釋,獲得情感認同,從而發(fā)揮文化“教化”的作用。在這里,文學是體,文化為用。學習蘇軾《定風波》這首詞,從“文化教化”的角度看,要從把握話語入手,把握事件、人物所為所想及結(jié)構(gòu),領(lǐng)會言說的意味,進而對這種言說對我們的人生和生活意味著什么作出闡釋。
三節(jié)課都注重對話語的把握,把握話語的方式都基于各自學情的特點。小學課堂重點運用“對讀”來把握話語。初中課堂抓住若干詞句進行想象和體會。高中課堂從“反!比耸,在發(fā)現(xiàn)“反!、體會“反!敝幸娦郧。就這首詞來說,讓學生體會到“豁達”、“超脫”并不難,但如果不從話語把握使力,學生的體悟就會缺乏厚重感?偟恼f來,初高中的課堂在話語的把握上尚嫌粗疏,不夠深入。即如“莫聽”,不是不要聽,而是不必理會、不屑理會;“吟嘯”具有“挑戰(zhàn)”意味:看你奈我何。對“也無風雨也無晴”尤其不應輕輕滑過。特別是“這種言說對我們的人生意味著什么”基本沒有涉及,使文化“教化”的功能得不到落實,用大量蘇軾經(jīng)歷等外部材料來印證“豁達”,使教化變成了某種說教。在高中課堂上,“反!北臼前盐赵捳Z的很好的切入點,但發(fā)現(xiàn)“反!币院竽?還應“合道”——合于人生之道。
褚樹榮:如何基于學情進行“文化教化”?這個分寸確實很難把握。另外,根據(jù)不同學習對象采用相應的教學方法,應該是基于學情的基本含義。古詩詞是所有文言作品中最為抽象含蓄的體裁,形象直觀的教法尤其重要。楊老師,你是如何理解詩詞的直觀性教學的?你覺得三堂課做得怎么樣?哪節(jié)課做得較好?
楊祖義(奉化市教育局教研室):從美學的角度審視,古詩詞具有語言美、形象美、意境美、情韻美、哲思美等特點;從表達上看,古詩詞的精煉恰是理解的障礙。在課堂中如何抓住古典詩詞“亦畫、亦情、亦理”的特點,讓學生受到傳統(tǒng)文化的熏陶,運用直觀性的教學手段是達成此教學目標的重要途徑。古典詩詞的直觀性教學我認為可以從兩個層面著手,一是抓住詩詞本身的語言、形象特點,通過誦讀來感知、體悟語言的韻律及所描述的事物、景物或人物;二是借助圖示、音頻等輔助手段,引導學生開展多種形式的感知,豐富學生的感性認識,發(fā)展學生的形象思維,為形成正確而深刻的理性認識奠定基礎(chǔ)。
三堂課都運用了直觀性的教學手段。王老師運用了誦讀、圖示和音頻,張老師運用了誦讀和音頻,呂老師運用了誦讀。我以為直觀性教學手段運用得最好的是王老師。王老師針對小學六年級學生求知欲旺盛、發(fā)言大膽、形象思維活躍且初步具備抽象思維能力的特點,把誦讀作為主要教學手段,貫穿全課。誦讀方法多樣,有個讀、齊讀、師生對讀、男女對讀、配樂誦讀,各種誦讀交叉進行,以讀入詩,以讀促悟,以讀冶情,通過誦讀,把營造氛圍、品味詩情、感悟作者人生、陶冶美的情操聚焦到一個點上,使學生在形象、生動、熱烈的課堂中學有所得、學而難忘。值得一提的是,王老師將圖示法和誦讀法結(jié)合,在地圖上呈現(xiàn)了蘇軾的貶官路線,每處都有經(jīng)典詩句。通過這樣直觀的感知,蘇軾“一蓑煙雨任平生”的樂觀豁達、處變不驚的人生態(tài)度就容易理解。
褚樹榮:楊老師剛才提到了朗讀,朗讀確實是一種聲音的直觀呈現(xiàn)。不管是小學還是高中,朗讀都是詩詞教學最基本的教學方法吧。馬老師,在朗讀教學方面,你覺得三堂課做得怎樣?是否照顧到了文體特點和學生特點?
馬超。ㄏ笊娇h教育局教研室):古代詩詞的教學,歷來重視誦讀,這是由文體特點決定的。這里呈現(xiàn)的三個課例都很注重朗讀,但由于施教的對象不同,又有所側(cè)重,呈現(xiàn)出各自的特色。
王梁賢老師的課堂教學。在朗讀方面上做足了文章。整節(jié)課以朗讀為抓手,帶動了整首詞的教學。王老師精心設(shè)計了個別朗讀、小組對比朗讀、男女生對讀、師生對讀、全班同學齊讀等多種形式的朗讀。這樣的教學安排,是非常適合學情的,因為王老師面對的是小學六年級的學生。小學生學習古代詩詞,當然以誦讀為主。多種形式的朗讀,使得課堂氣氛十分熱烈,極大地調(diào)動了學生學習的興趣和積極性,學生在誦讀的感染下,學習的情緒一直處于亢奮狀態(tài)。這樣的課堂,不正是我們所期待的嗎?當然,我們在強調(diào)朗讀的重要性的同時,也要注意對作品思想感情的把握。就這節(jié)課學生的朗讀來看,有些地方在感情的處理上顯得有點兒“過”。比如“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一句,不宣讀得過于慷慨激昂:“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一句也不能讀得過于高亢,而應讀出一種參悟世事之后的平靜和淡泊。
張倩老師的課面對的是初一學生。應該說,初一學生和小學六年級學生并無太大的差異,因此,張老師的教學同樣把朗讀放在一個重要的位置上。如果說王梁賢老師在朗讀的形式上善于變換的話,張倩老師則很注重學生對作品情感的把握!奥犆依首x”這個環(huán)節(jié)的安排,就是讓學生能夠更好地感悟作品的思想感情,而這一點,也是初中教學相對于小學教學應該提升的一個高度。
呂紫綃老師的課體現(xiàn)了高中語文教學的特點。對高中生而言,古詩詞的學習同樣需要誦讀。但是,我個人覺得高中生的誦讀已經(jīng)不能單純地追求像小學生誦讀的那種熱烈或者說熱鬧了,教師在讓學生誦讀的同時,更重要的是讓學生對作品進行深度解讀,讀出作品思想內(nèi)容的豐盈、寬廣、厚重。學生的朗讀,應該是基于對作品內(nèi)容理解后的個性化朗讀。當然,如果我們的教師能夠調(diào)動起學生朗讀的熱情,課堂氣氛熱烈一些也是值得稱道的。
褚樹榮:剛才馬老師點到的朗讀教學“過”的問題,在教學中是普遍存在的。古詩文教學還有一種普遍的現(xiàn)象是搭建文史支架,引用外圍資料。袁老師請你說說看,在這方面,這三堂課做得怎樣?對古詩文教學中常見的援引資料的教法,你有什么看法?
袁偉望(寧海教育局教研室):三堂課在搭建文史支架、引用外圍資料引導學生學習時,基本是適宜與貼切的。在古詩詞教學中,外圍資料的引與不引,引多與引少,引用是否具有正向的價值,這三堂課給了我們有益的啟示。我以為,客觀的學情與教學的目標是確認引與不引、引的適宜與不適宜的主要因素。王老師的課在突破教學難點“一蓑煙雨任平生”,引用“多少樓臺煙雨中”后,又呈現(xiàn)北宋地圖,動態(tài)展示東坡一生的遭際,既降低了教學難度,又適合小學生的特點,巧妙地達到了讓學生跳一跳摘“桃子”的教學目標。同樣是引用東坡一生遭際的外圍資料,張、呂二位老師引用的目的則略有差異,一位突出“余獨覺”,一位突破“歸去”,學生不同,目的不同,但在他們的描述中,我們看得出來,課堂教學都達到了預先的目標。被貶黃州是蘇軾一生詞作風格發(fā)生重要轉(zhuǎn)折的時期,三位教師在處理資料時,是否可在引用的度與引用的技巧上稍加注意呢?在教學目標確定的前提下,根據(jù)學情,把握引用的度、引用的時機,傲到引用巧妙得當,才具有價值。三堂課最為精彩的資料援引,是在王老師突破第二個教學難點“也無風雨也無晴”這個環(huán)節(jié)。
褚樹榮:小學、初中和高中同上一篇課文,這樣的活動去年我省就開展過一次,當時給我們高中語文教師是有很大震動的。劉老師,從這次北侖小、初、高三堂課中,你覺得高中語文教學存在哪些問題?應該向小學和初中學習點什么?小學和初中的情況又是怎樣?
劉強根(大榭開發(fā)區(qū)教研中心):聽課時,我在想:不同的年段對同一個文本應該有不同的側(cè)重。 對比三堂課,結(jié)合我平時觀察與上課的體驗,我認為目前高中語文課堂教學缺少的是一種對學生閱讀初體驗的關(guān)注。譬如高中的古詩詞教學普遍表現(xiàn)出對吟誦的關(guān)注不夠,詩歌應該是聲音的藝術(shù),需要我們聲情并茂地去體驗,這要向小學、初中學習。經(jīng)過小學、初中的訓練,高中學生對于詩詞應該有一點基本的語感,可以初步體驗其中的思想內(nèi)涵,而我們教師要做的就應該是在初體驗的基礎(chǔ)上進行深層次的引導,把“知人論世”、“以意逆志”等鑒賞方法落到實處,這方面似乎做得不夠。
相對來說,有些小學和初中的課堂似乎又有“耕他人的田”之嫌。挖掘文本有點過了。如“蘇軾最想回到哪里去”的問題就不必為難孩子們。初中的課對小序加以關(guān)注,是可以的,至于士人群體“獨”的心態(tài)大可不必深究,或讓學生作課外探究為好。
總體上看,三堂課在教學內(nèi)容和教學方法上,還是呈現(xiàn)出不同的面貌,這種不同是因為學習對象不一樣,因此,基本上做到了基于學情的教學。但放眼看去,現(xiàn)在的初中學生聽了小學語文課不會覺得淺,高中生聽初中的課也不會覺得不夠深,我們的語文課堂年段意識還是不明顯,內(nèi)容和方法的把握似乎也可以更準確一些。
【小結(jié)】
從課例展示看,教師們對課文的解讀和教學的設(shè)計,對象意識還是很明顯的。三堂課恰好呈現(xiàn)出小學、初中和高中語文教師的不同追求,這樣的追求更多地帶著本學段所有教師在內(nèi)容取舍和方法選擇上的傾向性。在這個意義上,三堂課表現(xiàn)的是當下三個學段語文教學的共性。要考察某一個教師的生本意識如何,學情把握水平怎樣,最好的方式是讓他一個人拿著《定風波》到小學、初中和高中分別執(zhí)教,這又是另外一次實驗了。
從課例訪談看,我們對什么是學情,基于學情和文體特征、課文內(nèi)容、文化教化、直觀教學、朗讀教學、資料引用、學習對象等諸多方面的關(guān)系作了梳理。這種梳理是從《定風波》的三個教例出發(fā)的,是從《定風波》這一特定的文本出發(fā)的,因此,有點實證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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