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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素質教育促進語文教改
[作者] 上海市教育考試院語文命題組 吳立昌等
[內容]
——1998年高考語文上海試卷命題意圖不再單獨考核。 突出三種能力：概括表達能力，知識遷移能力，鑒賞評價能力。材后的第一屆學生今年畢業(yè)，語文教學改革的討論倍受關注，高考語文試題改革又一次成為社會各界關注的焦點。
高考命題要向有利于實施素質教育的方向改革。對高考這樣牽涉到千家萬戶的大事，需要研究并努力解決的問題是：怎樣改革，才能體現(xiàn)素質教育而又避免在數(shù)萬考生和數(shù)十萬家長心中引起過大的心理波動？怎樣改革，才能使好學生脫穎而出以確保高考的公平性、公正性？怎樣改革，才能讓語文教師放手教學，有所適從？
市教育考試院提出的“穩(wěn)中求進，穩(wěn)中求質”的改革方針是切實可行的。今年的高考語文命題，正是遵照“兩個有利”的方針，在前幾年高考試題改革的基礎上，著手進行的。
我們以“服務素質教育，促進語文教改”為宗旨，給今年的命題確立了“一個前提，兩大板塊，三個能力”的總體思路。
一個前提，即在穩(wěn)定的前提下求改革，在改革中注重試題質量。這個前提，是歷年來高考命題改革得以穩(wěn)步前進的保證。
今年的高考語文試題，穩(wěn)定性主要體現(xiàn)在試卷總體難易度的把握上。為了配合中學語文教改，減輕學生的學習負擔，今年試題的總體難度有所降低。首先是總題量從去年的40題減少到32題。這樣做，可以給考生留下思考和復卷的時間，從而提高答題水平。其次是難易比例的變化。從閱讀部分看，容易題占13.3%，較易題占53.4%，較難題占30%，難題占3.3%。難題較去年略有下降，較易題較去年增加了15%，大部分題目集中在較易和較難這些中檔題上。這樣設計，意在減少試題的絕對難度，體現(xiàn)試題的坡度，保證各個層次的學生都能體現(xiàn)自己的水平。再次是全卷從選材到題目設計均考慮難易的坡度，為考生答題鋪設臺階，考生便不致因過早卡殼而影響考試情緒。以閱讀部分為例。說明文的材料介紹知識經濟淺顯易懂，議論文論述藝術理論曉暢通達，散文以“畫虎”談創(chuàng)新，說振興中華，深入淺出。文言文也是一短一長，一易一難。這種選材的由易入難，是符合考生閱讀心理的。
在保持穩(wěn)定的前提下，今年試卷的總體結構有了明顯變化。即從往年的三大板塊變?yōu)椤伴喿x”和“寫作”兩大板塊�；A知識不再單獨考核。這樣的結構變化，可以看作是語文高考全面轉向能力考核所邁出的重要一步。
今年的語文試卷初步實現(xiàn)了“注重考核語文能力”的目標。從能力層次分析，今年的試題中屬于識記層次的3題8分，理解層次的4題8分，應用層次的11題27分，分析綜合層次的13題69分，鑒賞評價分布于3題中，共38分。顯然，對考生考核的能力層次比較分明，能力考核點比較全面，考核的重點在應用、分析綜合、鑒賞評價這些較高的能力層面上。對這些能力的考核，今年全部采用了以篇帶點、以點帶面的整體閱讀的考核辦法。強調對考生整體閱讀能力的考核，旨在提高考生具備較強的整體把握文章的水平，形成在較短時間內迅速閱讀、提綱挈領、概括表達的能力。我們認為，對考生整體閱讀能力的考核具有重要作用。
當然，注重較高層次語文能力的考核，并非忽視對考生語文基本功的要求。語文基本功，任何時候都是各種語文能力的基礎。今年的語文試題，對答題提出了完整成句的要求，并在“答案要點及評分標準”中對一部分試題的答案作了不成句扣分的規(guī)定，就是為了強調考生必須具備良好的基本功。對于大作文錯別字的扣分上限，也由3分提到5分，目的也在于此。我們希望，廣大語文教師能在這些方面對學生加強要求。這也會是命題組長期堅持的標準。
需要指出的是，從今年起，基礎知識不再單獨考核，一是為了突出對語文能力的考核，二是為了區(qū)別于高中語文會考。但如果考生以為今后基礎知識不再需要重視，則是一種誤會�！翱荚囌f明”明確要求考生“掌握與閱讀材料有關的重要的文學、文化常識”。今年的試題對此也作了考核。對寫作方法等方面的基礎知識，雖不再直接考核，但今年的不少題目從理解、應用的角度考核了考生對基礎知識的掌握程度�？梢哉f，對基礎知識，高考試題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今年特別強調考核學生以下三個方面的能力。
首先，增加主觀性試題的題量和分值，強調對考生概括、表達能力的考核。中學生對需要加以概括并簡要表達的主觀性試題，應答能力較差。而恰恰是這類題目，能從一個方面反映考生語文素質的高低。因此，今年的試題，我們將客觀性試題類型之一的選擇題，題量從去年的14題減為9題，分值從去年的30分減為19分，而將主觀性試題通過一部分簡答題和填空題，將題量從去年的8題增為10題，分值也從去年的20分增為32分。為考核考生的概括表達能力，我們對這些題目大部分限定了答案的字數(shù)。我們也注意到，對限定字數(shù)的答題，不少考生形成了一種思維的定勢：認為給定的格子必須填滿，不然會造成錯答漏答。于是一些考生硬湊字數(shù)，事倍而功半。其實，主觀性試題的答案，往往有它的多樣性，要求答案的客觀正確，不等于說只能用唯一的詞句回答。選用不同的詞語和長短不一的句子，答案也往往能殊途同歸。我們提供的參考答案，也不一定是最簡要的答案。所以，為了鼓勵考生盡可能簡要地答題，我們在閱讀部分的卷首首次用黑體字提醒考生：“填空、簡答題的空格數(shù)是答案的最大限度，要求答題在準確的前提下，文字力求簡明�！边@也是對考生的概括表達的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減少客觀性試題，增加主觀性試題，是根據(jù)語文學科的特點，全面考核學生語文素質的有效手段，也是命題者和廣大師生共同追求的目標。但是，如何在增加主觀性試題的情況下，避免這類試題答案的多元化，力求答案的答觀性，防止閱卷的隨意性，保證高考的公正性，是確保這一改革成功的關鍵。今年，我們通過對試題題干的明確答案指向、限定答題角度等方法，對此作了努力。以第10題為例，原來的題干是：本文作者否定仰視的理由是□□□。否定俯視的理由是□□□。討論中發(fā)現(xiàn)，考生在回答中未必會答成“仰視是‘阿諛逢迎對待讀者’”，“俯視是‘盛氣凌人教訓讀者’”，有可能會從文章中找出一些詞語答成：“仰視是‘對讀者的侮辱’”，“俯視也是‘對讀者的侮辱’”。這個答案也有其理由。為使答案盡可能客觀唯一，我們將題干改成：“為什么說‘仰視’是對藝術的侮辱？答：因為‘仰視’□□□。為什么說‘俯視’是對讀者的侮辱？答：因為‘俯視’□□□�！边@樣，就對答案作了明確的限定，避免了考生答成“侮辱”，考生必須從文中概括出兩個“侮辱”的具體含義來才能正確答題。這種嘗試，在其他同類試題中也有體現(xiàn)。
其次，強調考核考生知識遷移、舉一反三。
語文學習，如果能將教材中所學的知識和能力遷移到教材外的文章上，解析文章的立意選材，布局謀篇，遣詞造句，表達技巧等問題，才可以說具備了一定的語文素質。從今年起，高考語文試題的命題材料不再直接選自高中語文教材。但是，這不能理解為語文教材可有可無，語文高考無章可循。每年的語文高考，都嚴格依據(jù)語文“課程標準”和“考試說明”命題，“考試說明”也是根據(jù)“課程標準”制定的。高考考核的所有知識點和能力點都出自該標準。這一標準同樣是語文教學的依據(jù)，因此，教師只要緊緊把握“課程標準”，充分發(fā)揮教材的范例作用，扎扎實實上好每一堂語文課，培養(yǎng)學生舉一反三的能力，考生就能以不變應萬變。
今年閱讀部分的五篇選文，全部選自課外。但文章的難易度均不超出高中語文教材，考核的知識點和能力點都是“課程標準”規(guī)定必須掌握的。現(xiàn)代文閱讀所考核的詞句在文章中具體含義的理解，文章段落層次的劃分，結構特點的分析，表達方式作用的說明，主題思想的概括等，都是考生在平時學習中反復訓練也應該熟練掌握的語文能力。文言文閱讀的詞語解釋、句子翻譯、詞類活用、句式特點等，也都是以教材的知識和能力點為命題依據(jù)的。因此，語文教材仍然是培養(yǎng)學生語文能力的最有效的依據(jù)。命題材料選自教材之外，只會有利于語文教學，對改變應試教育的現(xiàn)狀，實現(xiàn)素質教育的宗旨，會起到有力的推動作用。這也是我們在今年的試題中強調考核考生知識遷移、舉一反三能力的根本目的。
最后，在今年的試題中，特別強調考核考生的鑒賞評價能力，以“寫作”部分為例——
今年的小作文一改前幾年說明性、應用性文體的考核形式，要求考生將冰心的一首小詩改寫成250字左右的短文。從文體來說，它屬于記敘性文章。從考核要求來講，它需要考生具備一定的分析鑒賞能力和記敘描寫的能力，也要求考生發(fā)揮想象聯(lián)想的創(chuàng)造性思維能力。
寫好這篇短文，首先要具備初步的鑒賞能力，掌握該詩以景寓情，以物比人，以小見大的特點，從而準確把握全詩寓意。其次要善于運用記敘性文章的寫作手法，從描述入手，以散文化的語言將全詩寓意、花的性格和花的環(huán)境準確形象地表現(xiàn)出來。
以記敘文為今年高考小作文的考核要求，也是為了在試卷中體現(xiàn)全面考核考生語文能力的要求。
大作文仍然是材料作文。
所選材料的內容見于前不久新聞媒體的報道。題目要求考生根據(jù)材料所列現(xiàn)象，針對日本軍國主義分子炮制電影《自尊》否定侵略，美化戰(zhàn)爭罪犯的行徑，發(fā)表評價，寫一篇讀后感。
這篇作文不同于通過材料提煉觀點后，類比其他社會現(xiàn)象，由此及彼進行議論的文章。它要求考生針對材料所列事實，進行深入分析，駁斥謬論，確立正確觀點。它需要考生調動平時的知識積累和思想積累來論證觀點。它與1987年高考語文全國卷的大作文“有感于50年前的今天”，在題材上有類似之處，但對文章的針對性，議論的角度，論證的深度，文體的限制有更高的要求。單純地控訴、揭露日軍的侵略罪行是不夠的�？忌鷳搹牟牧狭_列的錯誤觀點和現(xiàn)象中，確立駁論、立論的角度，展開評倫。考生可以從“什么才是真正的自尊”入手，可以從“東條英機是英雄還是罪人”著眼，也可以從“歷史事實不容歪曲”入題，可以是“篡改歷史，意欲何為”，也可以是“警惕《自尊》者的陰謀行徑”，等等。無論從什么角度著手，都必須針對材料，駁論立論，破立結合來深入論證。
從能力考核點來說，這篇作文重在考核學生的分析綜合和評價能力。
在確定這個題目的過程中，我們注意到，有一些考生平時埋頭于題海之中，不甚關心社會生活中的重大事件，知識面比較狹窄，評價能力比較差，對這樣的作文，可能會在寫作時流于空泛。這種狀況正是素質教育所要糾正的。中學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學習生活、學校生活、家庭生活決不應該是中學生的全部生活，關心社會，關心國家和民族的命運，關心世界的發(fā)展，是中學生應該做到的。因此，今年的作文題，正是為了提醒中學生注意提高思想水平，拓寬認識視野，放眼色彩紛呈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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